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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前沿成果】刘开军:中国古代史学理论话语体(4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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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:史通(图源:哈佛大学哈佛燕京图书馆藏乾隆十七年刻本) 第三阶段,宋元时期,这是中国古代史学理论话语体系的持续发展期。吴缜、郑樵、马端临等
史通(图源:哈佛大学哈佛燕京图书馆藏乾隆十七年刻本)
第三阶段,宋元时期,这是中国古代史学理论话语体系的持续发展期。吴缜、郑樵、马端临等人继续从范畴、概念和宗旨等方面丰富了古代史学理论话语体系。
经过长期积累,至宋元时期,史学理论话语已经相当丰富。宋元史家一方面是延续前代既有话语,另一方面又提出新的概念,或在旧体系中增添新内容。吴缜因纠《新唐书》之谬,给人们留下“好辨”的印象。这一时期史学理论话语的进步又得益于他的“好辨”。他撰写于元祐四年的《新唐书纠谬序》界定了“信史”:“必也编次事实,详略取舍,褒贬文采,莫不适当。稽诸前人而不谬,传之后世而无疑,粲然如日星之明,符节之合,使后学观之,而莫敢轻议,然后可以号信史。”在吴缜之前,“信史”一词已被普遍使用,但像吴缜这样明确解释何谓“信史”的却不多见。吴缜还提出:“夫为史之要有三,一曰事实,二曰褒贬,三曰文采。有是事而如是书,斯谓事实;因事实而寓惩劝,斯谓褒贬;事实、褒贬既得矣,必资文采以行之,夫然后成史。”这番有关历史事实、褒贬、文采的论述,是对先秦“事、文、义”话语的一次继承,更是一次思想上的超越。在郑樵之前,关于通史表述的重点是时间跨度上“通古今”,自从郑樵解释“会”和“通”:“总诗书礼乐而会于一手”,“贯二帝三王而通为一家”,提出“会通之义”“会通之旨”“会通之道”,从史家宗旨上升华了通史的境界。“会通”便与“断代”双峰对峙,成为中国古代史学理论话语体系中的又一对基础范畴了。这一时期,马端临继续推究“会通因仍之道”,讨论“文”“献”之意。苏辙“史权”说,高似孙的“史典”“史草”等,都拓展了古代史学理论话语体系。
新唐书(图源:东京大学东洋文化研究所藏重修二十一史本)
第四阶段,明清时期,这是古代史学理论话语体系的成熟期。王世贞、浦起龙、章学诚、龚自珍在理论话语的阐释方面各有侧重,又共同完成了集其大成的使命。
经过先秦到宋元时期史学的积累,中国古代史学理论话语在明清时期迎来了它的一个高峰。明代的王世贞论“国史”“野史”“家史”之是非,称:“国史人恣而善蔽真,其叙典章、述文献,不可废也;野史人臆而善失真,其征是非、削讳忌,不可废也;家史人谀而善溢真,其赞宗阀、表官绩,不可废也。”以往人们比较注意这段话所体现出史料学上的辩证思维,这当然是重要的。然若从史学话语角度来看,又别有一番体会。“人恣”而“蔽真”,“人臆”而“失真”,“人谀”而“溢真”,措辞精妙,指向明晰,足见古代史家在学术话语上的良苦用心。
浦起龙在乾嘉史坛上名气虽不大,但若论话语体系的构建,却又是不能忽略的。浦氏以《史通》为本,藉他人之言而立言,着意于提炼和疏通《史通》的学术话语。他解释刘知幾的“晦”是“意到而笔不到也”,“用晦之道,尤难言之。简者词约事丰,晦者神余象表。词约者犹有词在,神余者唯以神行,几几无言可说矣”。“尤难言之”而言之,这反映了清人对古代史学理论话语的积极态度,可视为古代史学理论话语体系内部的一次传承与对话。与浦起龙同时代的章学诚,在理论话语的构建上选择了不同于浦起龙的路径——自著一书,抒发胸臆,构建了一个崇尚“独断之学”的史学理论体系。尽管“六经皆史”并不是他第一个提出来的,但“未尝离事而言理”却是他的独见。《文史通义》书名即突出“义”字。除“刘言史法,吾言史意”外,章学诚在《永清县志列传序例》《和州文征序例》中也使用“史意”这个范畴。章学诚首创“史德”范畴,在《文德》篇中阐述“知人论世”的原则,在《释通》《申郑》诸篇中对“通史家风”的理解也超过了他之前的史家。龚自珍留下的史学著作虽不多,但却是一位善于提炼和创造史学话语的史学家。他提出的“尊史”和“欲知大道,必先为史”是古代史学理论后期最耀眼的话语,流行至今。
文史通义(图源:扫叶山房石印本)
三、余论
中国古代史学理论话语体系产生于古代历史与文化传统中,经历了千百年的积淀,形成了以下三个鲜明特点。
文章来源:《史学理论研究》 网址: http://www.sxllyjzzs.cn/zonghexinwen/2021/0210/347.htm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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